同,“写名字也没用,人抓住了,如果有干涉的巡捕,看到许可证,也不会认真核对名字和人是否相符。”
楚娇卷头发的手指快了起来,一圈一圈地转,显示她正在急速地思考。
“如果一旦达成这样的协议,你就要特别注意。”沈宸想得更多更远,说道:“巡捕不顶事了,就要依靠你自己和保镖。”
楚娇看了沈宸一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日本人有了权限,怀疑她的话可能就会采取绑架抓捕的方式。当然,向警务处申请许可证时,她的名字不会出现,许可证上可能只是一个化名。
但抓捕时,特务就可以用许可证鱼目混珠,把她抓到宪兵队或6号,想出来就难了。
即便之后租界当局提出抗议,也只能抗议,却已经无济于事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但在目前的形势下,却连一个错误都不能犯,因为犯一次就会送命。
红灯可以再等,但是生命不能重来。有的错误就象红灯一样,不能乱闯,要不然的结果就是致命的。
同样,在危险的环境中能够生存,机敏是一方面,自身的能力也是一个相当关键的因素。你不知道何时遇到攻击,所以必须具有防范或反击的力量和技巧。
对于沈宸来说,真正的敌人是他自己。他的实力已经到那里了,只要自己谨慎小心,不出错,并且发挥好,就没有人能打败他。
但对于别人来说,却不象他有高级警官的身份作掩护,使特务们不敢轻举妄动。说楚娇。
“能不能变成这样还不好说呢!”楚娇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笑道:“再说,谁会怀疑我呢,咱们可是干得利索,不留一点痕迹。”
沈宸笑了笑,也没再渲染危险,而是说起了交通大学的事情。
“年底吧,会走一批。”楚娇也不是很确定,说道:“重庆那边的建校工作应该差不多了。”
沈宸说道:“你呢,会和他们一起走嘛?”
楚娇摇头,“不好说,主要还是看家里人什么时候去美国。希望他们早点走,我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那你倒要家里人牵挂了。”沈宸想起了陆双和丽莉,不由得苦笑,“这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日本人。”
楚娇也很无奈,想到家里人要为她担惊受怕,心里也不是滋味。
什么是国家?假若在战前有人问楚娇,她大概须迟疑一会儿才回答得出,而所回答的必是毫无感情的教科书上的定义。
但现在,国家不再是个死板的定义,而是个有血肉,有色彩,有声音的一个巨大的令人向往的鲜活东西。
楚娇没想到只有切身体会到亡国奴的滋味,才能这样的捉摸到了她的国家,也没想到过她有这么热烈的爱它。
对沈宸也是一样,只有身在战乱的漩涡,只有目睹无辜者的惨状,才会生出那种本能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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