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上市了呢。
但是她没有忍住。
病情迅速恶化的结果就是师兄师姐来了。
因为老师走的时候,师兄师姐又好几个都没扛住,盛翘拜托李文昌,就是照顾老师的师兄,多瞒了一会儿。
结果晚上扎针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吵架。
盛翘迷迷糊糊地问了,护士小姐姐说她应该是听错了,重症监护室不许有人的。
盛翘也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晚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摸眼前的席寒时。
他还和那天从暴风雪里把她抱起来一样,眼尾殷红,眼睫潮湿地低眸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贴着他的脸。
盛翘意识有点混沌,她还没经历过死亡,不知道自己能停留多久,也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她的大脑真的一片空白,变成席寒时偶尔会说的,笨蛋了。
笨蛋还说她一点都不想见席寒时。
她说谎了,她其实很想很想他。
席寒时低眸吻了吻她的手。
盛翘看着自己抓空的手,眼神恍惚了一瞬,还没听到他喊她,视线就迅速消减。
白光骤亮。
盛翘在满目的莹白里,听见了脚步声还有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是要下第四次病危通知书了吗?
她希望这次不是席寒时来签。
就算他不喜欢她,但是要这样写下自己的名字,也太难过了。
她不希望席寒时难过。
手术室的灯灭了。
席寒时握住了盛翘的手指。
他看不清这是在哪,也听不清别的声音,长久的静默让他的意识有些混沌。
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盛翘的手指有点凉了。
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指尖,握着她的手落在他的侧脸,让她取暖。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睛的人低眸。
盛翘的脉搏好弱,手也很凉,席寒时怕她生病,摸索着伸手,去摸她的脸,想让她起床。
盛翘很乖,但是生病的时候就会任性一点,不喜欢看医生。
他想让她去看医生。
可是他没有摸到她的手。
只摸到冰凉的仪器线。
微凉的指尖无力地垂下来,落在席寒时的侧颈。
他的脉搏和普通人不一样,数据模拟出来的人体各项数据都是一样的,他们的心脏也会搏动,但是没有人体的温热,可是盛翘的手有温度。
她喜欢玩雪,喜欢把自己搞得手脚冰凉,发烧了就喝姜汤。
她也只有喝姜汤的时候才会乖乖吃药。
她生病了,有人给她煮姜汤吗?
席寒时这么想着,哑着嗓子一遍遍地喊她,给她道歉,让她看看他,她都不理他。
冰凉的仪器线压在她身上,就像是有千斤重,他找不到她的脸,只能摸到冰凉的被褥。
盖着被子的人手怎么会这么冷?
她又出去玩雪了吗?
屋子里这么冷,连空调都不开,她最怕冷了。
席寒时俯身,紧紧地握着那只因为无力而垂下的手,半晌才找到她的脸,与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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