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坏人了吗？可是能与族长大人你成为朋友，他最开始应该也是个好人吧。”
和族长听着女儿的问题，只有这时才觉出她的稚气。
“我出门历练时遇上他，他用身上所有的钱救济穷人，自己风餐露宿，每晚都睡在屋顶。也会为遭遇不公受人欺凌的弱者出头，为晕倒的妇人哄过婴孩。”
这在和光听起来太不可思议，和族长说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后来也是他手段频出，致使一个城池被妖兽血洗，全城只有十多个人活了下来。”和族长眸光幽暗，“那个城池是平安渡。当年云镜城之战他确实也有参与。”
他说，“和光，世上的人并不能单纯用好坏来定义，人性其实很复杂。”
和光听得认真，听到云镜城时她的眼底漾过一抹灰沉沉的哀意。
她很快又打起精神，只专注眼前的事，“但为了死去的人我也要杀他，这就是我的立场。”
和族长脸上流露出极浅淡的笑意，只是眼神有些复杂，“你说的不错，他为恶你杀他，这是你该有的立场。”
他顿了顿才说，“即使这次他不死，日后有机会我也要杀他。”
说话间，他的情绪已经重新归于淡漠，仿佛不是在谈论一个曾经被他称为挚友的人。
和光在听到云镜城三个字时就已经能理解和族长与暮西楼决裂的原因，这一刻她有些庆幸她把暮西楼杀了。因为她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谢明竹变成一个大坏蛋，无恶不作，甚至破坏她的家园伤害她的族人，自己要去亲手杀了他，会是什么心情？
这样一想，族长大人真是不容易。和光想。
她想了想又问，“先生你们以前认识，那你应该了解他的能力吧，他是个御兽师吗？”
和族长沉思瞬间果断的回答，“当年我们一同游历时，他从来没有展现过御兽方面的能力，我只知道他在幻术上颇有造诣。”
和光一怔，那种隐约的不对劲感又强烈起来。
和族长道，“怎么，他在你面前展现御兽的能力了？”
如果是这样，究竟是暮西楼对他隐瞒了底牌，还是后天觉醒。
前者可能性更大，毕竟当年他亦有所保留。
和光摇头，“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御兽师，因为确实有很多妖兽受血夜驱使。但我没有亲眼见他展现过这方面的能力，我的另一个朋友说御兽师身边应该有关系密切的灵兽。”
和族长说，“能驱使妖兽群体的手段也有很多，未必要是御兽师。只要先有实力，压服控制一只妖王，它自会帮你召集群体妖兽。”
他看着和光，“你困惑的只是他的能力？”
和光说，“我可以确定暮西楼是真死了，这一点他骗不过我，只是他比我想象的要弱一点，而且他似乎神魂有异。”
和族长说，“神魂有异，能确定具体有异在哪吗？”
“应该是一种术法，但我也是在杀死他的时候才发现的。”和光说。
那术法十分隐蔽。暮西楼身死魂消结束的也太快，她根本没时间仔细去查，加上她对术法也不精通，更加没法确定那是什么类型的术法。
至于谢明竹和罗满衣，和光确定他们一无所觉，如果不是她全程都在和暮西楼交手，又是她亲手杀死的暮西楼，她也察觉不到。
和族长闻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对虚空挥了下手，很快他身边浮现出一人的影像。
和光立刻明了他的意思，朝那影像看去，然后她十分认真的点头，“我见到的暮西楼就长这个样子，不过他的眼神和昨晚的那个不太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她也说不清，但这同样也不能是什么凭证。
和族长却突然开口说起另一件事，“很久以前我去过一个小城，那里被打理的很好，只不过出面负责安排各种事宜接待重要来客的都是那个小城城主的副手。”
“我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副手只是副手，并不是城主，但他太久不出现，不仅我们这些外来者，就是城中不了解内情的居民也以为副手就是城主。”
和光克制住挠头的冲动，族长大人突然和她聊这些，总不会是想对她分析架空夺权之类的事吧，应该是在代指暮西楼的事？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好想场外求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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