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回头看了胡尤启一眼,难道她会说,她是故意在冉旭去了暖玉楼之后才去找须永寿的?
护卫队长牵来马,林福收回目光翻身上马,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胡尤启骑上一头驴子。
“须刺史这么抠门的吗?连一匹马都不愿赠予自己的门客?”林福忽然说。
班阴一拍大腿:“对呀!红山先生怎么骑头驴啊!这也太寒酸了。”
骑在丰神俊朗枣红马背上的须永寿:“……”
坐在驴背上正在拍驴子头的胡尤启:“……”
林福又说:“红山先生这身衣裳都洗得发白了,衣料也不行,须刺史连给门客置装的钱都不愿意给?”
班阴又拍大腿:“对呀!红山先生怎么穿成这样,这衣裳怕是再洗洗就要破了。这大冬天也不穿点大毛衣裳,扬州城虽然不下雪,但又是风又是雨的,骨头缝里都是凉气,红山先生难道不怕冷?”
缂丝华服滚毛边的须永寿:“……”
单薄襕衫洗发白的胡尤启:“……”
林福说:“红山先生大概取暖靠一身正气吧。”
寂静。
“哈哈哈哈……”班阴拍腿爆笑。
林福身边跟着的护卫们也笑了。
便是一旁跟着的须府家丁护卫也有不少人噗嗤笑出来,拼命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
班阴边笑边说:“就算红山先生能靠一身正气取暖不怕冷,可这也穿得太寒酸了吧。”
须、胡二人神色不善看着林、班二人。
林福秀眉一挑,勾起嘴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利用一下碎片时间挑拨离间,怎么了!
“林长史说笑了,在下只是不喜浮华之物罢了。”胡尤启说。
林福:“呵呵。”
班阴:“呵呵。”
林福的护卫们:“呵呵。”
胡尤启:“……”
须永寿阴着脸,轻喝一声:“出发!”
在去暖玉楼的路上,骑马的须永寿不着痕迹地看了骑驴的胡尤启几眼,暗暗思忖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亏待胡尤启,让他这么寒酸的被人笑话。
那林福笑话的是胡尤启寒酸吗?
不!她是在笑话他须永寿抠门!
须永寿越想越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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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甘泉巷头的暖玉楼,毗邻小淮河,河上有花船数艘,丝竹之声从船上飘出,夹杂着泠泠柔柔地笑语。
小淮河原本叫小秦淮河,与金陵城的那条秦淮河呼应,但为避国姓,小秦淮河变成了小淮河,金陵城的改成了清淮河。
名字虽然变了,但没变的是河上的花船,与船中多情的名妓娘子。
小淮河里最大的几艘花船就是暖玉楼的,上船有门槛,一般人就是花了银钱也不一定能上得去花船。
不过作为须永寿的小舅子,冉旭在扬州城里算是横着走,自然是想要花船就要花船,想让多少个名妓娘子来作陪就让多少个来。
以须永寿为首的一行人到了暖玉楼,假母诚惶诚恐地带路,将他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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