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作“低级”也不算冤枉。
“嗯。”
季闲收回视线,说,“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陛下。”
雷安挥了下,虫侍把襁褓还了地上的虫子,并抬起他挪去了街边。接着虫侍们开始清理这片坟场——并不是“打扫”,而是收集刺客们的武器和其他证据。
雷安请示季闲:“陛下,车架在等着,您需现在就回宫吗?”
“嗯。”
季闲应了一声,侧垂眸看着依旧跪在他脚边的人,说,“季北辰。到我身边来。”
雷安:“……”
他朝季北辰的方向看去。
“是,陛下。”
季北辰应了一声,抬的一刹那,视线却是远低于季闲的,斜着向上直击雷安看过来的视线。
就像是一支早已蓄势待发的箭,今天终于磨利了它的刃,在猎物傲慢的注视下,猝不及防地离弦来。
咔!
雷安的鞘翅因为忽然收而发了一声撞击的轻响。
季北辰得逞地咧一笑,然收回视线站到了季闲的身旁。
“……”
雷安如擂鼓,视线忍不住随着季北辰的身晃——时隔二十年,他再次会到了惶惶不安。
从一只废虫身上。
怎么可能?
雷安在里否定自己,重新挺起了膛,抬起一条臂:“陛下回程。”
啪。
护卫的两队虫侍应声分列两边,让开一条净宽敞的通路。
季闲信步而去,季北辰伴其左右。
雷安落了他们一步,也因此终于看到了季北辰脊背上崭新的蜕裂线。
原来如此。
雷安里松了一气。只是得益于王的宠,重新开始了“成长”而已,就敢狂妄至此。
呵。
雷安收回视线,转看了眼街边的角落——被抬到街边的蛾种抱着襁褓,低把电话附在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
雷安收回视线,对旁边的一只虫侍了个势,那虫侍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队伍,留在街道上。
…
西陆。
班达亚齐一个人在窗边。他的跟前是一盘棋子驳杂的棋,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罐子里泡着巴哈罗的,罐子旁边是一部开着免提的电话。
电话里细密地说着什么,但班达亚齐始终沉默。
“多了一个。”
他三等分的皮裂缝里渗一些汗,那双压在眼眶的单眼像是游离的粒子疯狂窜。
在那个他只能从咬破的创偷窥的世界里,多了一个“王”。
不,是醒来了另一个“王”。
——怪不得王会是幼虫,原来不止是因为他咬过的那一。
“哈哈。”
班达亚齐挤了两声尖笑,指因为激而有些颤抖。
“太有趣了!原来这才是王的真理,居然这么简单?”
“……班达亚齐!”
电话那传来一声提的音调。
班达亚齐回神,拿起了电话。
“我再跟你确认一遍,王喂血的,是那只废虫?”
电话里传来压得很低的声音。
“对,我不可能看错。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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