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才能抵挡住蛮天的蚕食。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丝丝文气从圣庙中逸散出来，形成一个笼罩全府的文气大网。圣庙内圣人接受人族膜拜，又反过来反哺保护人族，形成一种循环。
府君领在最前面，高声喊道:“拜圣人师！”
所有人，包括一旁撞钟的小吏，都停下动作，弯腰行礼参拜。
府君再言:“拜大圣！”
众人再鞠躬。
“拜列圣！”
所有人第三拜。
祭拜圣人，是春闱前的传统。
由府君主持，分别祭拜圣师，大圣和列圣，祈求圣人保佑，文思泉涌，落笔生花。同时也表达对圣人的尊敬。
三拜之后，圣庙内有文气冲天而飞，分到众人身上。
这是圣人赏赐，能够持续到春闱结束。文气傍体，能够保证自己的身体能跟上思索。
春闱要进行两整日，若是没有文气附体，精力长时间高度集中，又是极其消耗文气的春闱，很难坚持到考试结束。
圣人文气分到每个考生的身上。随后，府君舌战春雷，高声诵读《圣人文》。每一个字都犹如春雷炸裂，直击心灵，余音不绝，就连空中的流云也仿佛被声音封锁，凝滞不前。
《圣人文》乃是汉朝半圣董仲舒所著，文中列出每位圣人的名字和一句概括的生平功绩。
董圣圣陨后，由孔圣嫡传后代“衍圣公”代为添加。至今，《圣人文》之上，已经有一百三十七位圣人在列。
“郦道元半圣，修《水经注》，定人域百川水域。”
府君高声念出，等念完最后一位新晋圣人郦道元半圣后，收起《圣人文》，此项算为结束。
随后，府君又代圣人宣布考场的规矩。
这也是春闱的传统，府君，院君，学正为三位考官。又有圣人分身巡查监考，为主考官。
一直等到午时，“拜圣人”结束，陈生也没见到苏子诚的身影来到，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
而此时的苏子诚，自从昨日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黑暗似乎有边界，给他的感觉像是在一个密闭的容器之内。
“唔，有人吗？能听到吗？”
苏子诚摸索着找到边境，奋力的敲打着、嘶喊着。可是，无尽的黑暗将他完全吞噬，甚至连声音都无法传出。
挣扎了许久，一直是是徒劳无功，甚至由于用力过猛，导致自己呼吸不再顺畅。
苏子诚终于放弃，他感觉这团无尽的黑暗开始移动，上下颠簸起来。
隐隐约约，他还能听到外面传出一丝微弱到极致的声音。那声音像是蛇类爬行在草林之内发出的索索声音，刺耳无比。
黑暗依旧笼罩，苏子诚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逐渐稀薄，慢慢的，他最后一道意识，也不再清晰。
弥留的时候，他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
这一生，好似什么成就也没完成，一事无成，教学先生骂他是个朽木，就连街临也都知道，苏家有个废物，不学无术…
真后悔呀！
最后一声叹息传出，他的气息逐渐黯淡，文气逸散出体。文宫也开始溃散，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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