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没有清醒，那他就是蠢的可以了。
几缕发丝遮住了视线，楼汐胡乱的扒拉了两下。“我要洗澡澡，好冷，好脏，好脏。”
“看，这儿是血，这儿也是血，到处都是血……好冷，好脏。”
池瞑心一痛，上前搂住小姑娘。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乖，不脏，我的小七，一点儿也不脏。”
怀里的小姑娘直摇头。“脏，很脏……我洗了很久，很久。但是洗不干净，到处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
楼汐一边说，还一边拿起滴着水的头发给他看。
“看，头发上都是血。都是血——粘粘的，湿湿的。”
病发的时候，池瞑都没有感受到一丝痛。但此刻，看到怀里的小姑娘，心口痛的厉害。
池瞑的大手抚过楼汐的头发，一阵热气散开，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立马变干了。
“看，没有血了。很干净了——”
“咦——”楼汐好奇的眨着眼睛，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中的头发。真的干了呢，没有粘粘的，没有湿湿的。
“是不是血干了，所以就没有粘粘的了？”
“我要洗，我要洗干净，洗干净——”楼汐整个人突然弹了起来，光着脚丫就要往地下去。
房间内并没有铺地毯，池瞑立马把楼汐按在软塌上。
“小七，小七，不脏，已经洗干净了，不脏了。”
“你骗我，明明很脏，没有，没有洗干净，我要去洗，带我去洗干净，好不好……”
小姑娘眼圈泛红，几近乞求的望着他。池瞑看着可怜兮兮模样的小姑娘，心里几近崩溃边缘。
“我要去洗，带我去，好不好……”
池瞑把小姑娘搂在怀里。心疼的柔声回应。“好，我带你去。”
温泉里，少女整个身子沉在水底，只看得到一个小脑袋露出来，双手不停的搓洗着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洗了一遍，又一遍——
整个皮肤都被搓红，搓伤，都不顾。依旧不停的搓洗着，一遍又一遍——
池瞑不敢走远，吩咐墨羽准备安神汤药，就回到温泉不远处，等着小姑娘出声喊自己。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小姑娘还没有出声。池瞑望去，只见小姑娘，还在一遍一遍的搓洗着自己的皮肤和发丝，不要命一样的用力搓着，手臂处都搓出了血丝。
池瞑瞳孔一缩，立马走到小姑娘身边，拿起一旁准好的浴袍，把小姑娘捞了起来。
“脏，还没有洗干净，很脏——”
池瞑紧紧的搂住楼汐的身子。轻声安慰道。“不脏了，洗干净，一点儿也不脏。”
“真的吗？”
池瞑点头，耐心的哄诱着。“真的，已经很干净了。”
楼汐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咯咯一笑。“很干净了，不脏了……”
这个时候的楼汐，完全像是一个小孩子，娇气，执拗又令人心疼，
还没有走两步，楼汐又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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