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结亲后只交出部分兵马的事也是他大哥定下的，他即便在此改了也没用。
说完便拍了拍其中一个书僮的肩膀，笑道：“别磨叽了，拿上行礼随我进去吧。”
李长文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冷笑。
刘升了解这次会谈结果后，神色倒是比上次平静。因为他早就猜测到，即便是联姻，郑氏也不会上来就交出全部兵马。
原来，今日会谈李长文、钱谦益都没将刘升准备封郑芝龙为伯爵的事说出来呢。
李长文则道，“那可还要对郑芝龙封爵？”
郑芝豹道：“陆上兵马加上水师不足五万。”
后来我大哥归顺大明朝廷，初授不过海防游击一职，哪里还敢再拥有那么多兵马？遂一再削减麾下将士数目。
他也看出来了，李长文必是对郑氏真实实力有所了解的，只不过没当面揭破他的谎言罢了。
至于他被留在南京，名为上学，实为质子，他也清楚，同样不觉得有什么。
瞧见郑芝豹的神情，李长文更加确定郑氏不愿交出全部兵马，因此，对于其只交出部分战船倒也不意外。
听此，李长文便知道，不论郑氏有多少兵马，都只准备拿出四五万交给朝廷了。
能整编郑氏的部分兵马，获得其部分战船，对大崋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另一个书僮跟着道：“让少爷住校不说，还不让我们跟着。少爷，该不会是这大崋朝廷中有人故意磋磨您吧？”
走进牌坊内没多远，郑森便瞧见两名青年书生提着几个包裹，吭哧吭哧地往前走着。
郑森带着书僮，乘坐马车来到了一面三间的高大牌坊前。
待数年之后，我大崋海军练成，不论郑氏还藏有多少水师，又欲何为，都不足为虑。”
见刘升心情不差，钱谦益立马赞道：“陛下圣明！”
“郑氏剩余兵马即便不交出来，也不敢暴露在明面上。另外，整编郑氏部分水师，亦可勉强保东南海疆一时之安宁。
他算是明白郑氏为什么那么轻易答应整编之事了，感情是只想交出部份兵马。
为防郑氏做得太过分，李长文似笑非笑地道：“郑氏能纵横东海，这一千余艘战船总不会都是小船吧？”
故而，虽此前我大哥官至总兵，麾下水陆将士加起来也不足五万，其中不少还是近两年新募之卒。”
下车抬眼看，便瞧见牌坊上雕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南京大学！
但细看规制，却能辨认出，以前应是一座公侯府邸。
南京大学是在刘升的授意下，从去年开始组建的，今年方建成——大学建筑是现成的，昔日南京明朝勋贵的府邸中挑一栋就是，之所以花这么长时间，主要是用于招募教师、编纂教材。
刘升道，“我大崋爵位本就不是那么好得到的，郑芝龙既不愿献出全部兵马、战船，朕自不会再予其伯爵，便授予子爵吧。
只要郑氏不反崋，他便是安全的，怕什么呢？
“我还是帮你们拿一下吧。”郑森主动去接过一个包裹，随即便与两人走在一起，边走边聊。
不过，对于南京大学要求的不准带僮仆、参与三个月军训的要求他并不反感、更不害怕，反而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颇为期待。
“不会，当然不会。”说完，郑芝豹不禁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两件主要的事谈完，李长文又询问了一些与东蕃岛相关的事，这次会谈便结束了···
天心殿。
“在下郑森，是这南京大学的新生。两位兄台可否也是？”
较年轻的书生道：“在下王夫之，也是南京大学新生。这位是我二兄王参之，来送我入学的。”
郑森主动帮忙、攀谈，就是希望先认识一位同窗，听王夫之果然也是新生，十分地高兴，当即问：“王兄对这南京大学有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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