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这一病,朝堂之上自然由东宫佐政监国。按惯例,燕帝虽然病着,太子仍然需每日向他汇奏朝堂诸多事宜。
可燕帝这一倒,眼看着高热不退,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谁也没个主意。只说陛下进来劳心劳力,忧思过度,再加上被罪人下了毒,这才一直昏昏沉沉的。
虽说已确定没什么大碍,但人实在是迷糊着,清醒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此刻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实在飘不进他的寝殿来。
这会儿宫妃反倒不装什么情深意重了,也顾不得燕帝醒来听说了她们这等凉薄反应会作何感想,只想着明哲保身,有多远就躲多远。
毕竟顾皇后这几日收拾乔贵人、清查后宫,手段那叫一个快准狠。宫妃刚开始在殿外嚎了几嗓子,顾皇后以打扰燕帝休养为名,在殿前一顿板子。
她们便讪讪收了神通,再不曾来哭天抢地过。
妾室侧妃躲了十万八千里远,侍奉君疾的活计,自然就落在了顾容身上。
燕帝入口的膳食汤药,都由文奂亲自验过。人清醒的时间也渐渐长了,能同太子稍论两句政事。
紧盯着顾皇后,指望她行差踏错的宫妃们看着这逐渐好转的情形,默默放弃了想借题发挥,给皇后使绊子的小心思。
蒋淮秋将兵部有关北境的一应事务全数握在自己手中,半点空隙不给旁人留,倒让朝臣们记起了当初那个敢下怀王面子的兵部尚书
至于宣平侯…这件事谢剑南能帮的实在不多。
刻意激怒燕帝,让恒嘉候说不出话来,顺道帮他们盯着云京的妖魔鬼怪。再多,就要给旁人留话柄了。
总之,到目前为止,牵扯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志得意满,但…
怀王简直要气吐了。
这个乔贵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就挑了这么个时候。
简直是存心和他过不去。
林照得知这个消息,将方才写好的字揉作一团,随意丢在桌旁。他赶往怀王府中,静静看着这位主子没点坐相地瘫在上头。
怀王李永安,比太子年长许多。
在林照看来,他如今能和东宫有一争之力,与早生的这几年脱不开关系。
顾皇后尚未入府时,王府内只有他和宪王两个孩子。
宪王李永桓,不提也罢。一个外族女子的儿子,再怎么轮也轮不着他。
李永安生母淑妃的家世其实并不差,王府未和顾家议亲时,人人以为这个侧妃被扶作正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那几年朝堂坊间攒下的人脉情分,为如今情形多有助益。
但顾容是个什么家世,一根头发丝儿都能把淑妃比进泥里去。燕帝登基后,李永绥受封太子,同样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人做过的事儿不能一下子全抹了,支持怀王的人虽然悔青了肠子,但只有少数几个敢向东宫投诚。
结果这几位连东宫的大门都没进去,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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