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嘛？！”云琅的眼睛瞪地贼大，小小的身板这些日子的锻炼显然有了成果，起码敏捷增长不少，不管宋域把脸扭向哪一面，云琅都能坚定不移地转过去，死死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你把我从清河镇带出来，答应找师父带我修仙长生，就不能抛下我不管！”
其实云琅是个聪明孩子，哪能不知道那是宋域为了让他不要乱拜邪神而许下的一个不太牢靠的承诺。但承诺就是承诺，大丈夫一诺千金，云琅就抓住这一点不放了，谁都拿他没办法。
包括宋域这时候也有点后悔。当初云琅能油盐不进地往死里拜邪神就能看得出这是个死心眼的家伙，这会儿好了，死心眼到自己身上来了。
谁能想到这坑这么久了还能绊他一下……
当今时代，虽然因为异界入侵，灵气有所回升，习武、修道之人增多，但想要达到长生也依旧是传说罢了。更何况云琅没有根骨修不成上乘武艺，经脉也不适合修道，勉强当个身手不错的普通人便已经是极限了。
宋域当初倒是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解南石也说过成功与否、由己不由命这样的话，算是免责声明。但是吧……小孩子不讲道理就抓着前面不放耍赖，宋域能怎么办？身上的符咒也没有沉睡buff的，这下是真脱不了身了。
“可以。”
解南石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是宋域这屋的动静清晰地传递到他那去了，便出面解决一下。
宋域和云琅同时看向解南石，一个惊讶、一个惊喜。云朗直接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就要往解南石身上冲：“师父！”
“我未曾正式收你为徒，你这一声师父现在叫得还名不正言不顺。”解南石的手轻轻按在云琅的头上，那样柔和，却又坚定地制止了他的亲密动作。因为接下来要说的是十分严肃的事：“到现在为止，你还有得选。”
云琅被解南石的目光所摄，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叫出那一声“师父”，只是静静聆听。
“藏锋不比外面，戒律森严，凡门下弟子必须遵守清规，如无师命，未出师的弟子连山也下不得。”解南石每个咬字都十分清楚，务必要让云琅听得明白，“你想好了吗？”
云琅身世可怜，因此自幼便过着逍遥自在随心所欲的日子。规矩？宋域算是一个很没有规矩的人了，云琅有时候还觉得宋府有些麻烦。因此，要他去想象一个戒律森严一丝不苟的门派是什么样的，自己要怎么在那里生活……
还没到望而生畏的程度，但那显然已经超过云琅的认知范围了。
不过云琅也很机敏，立刻听出这是只要他点头，解南石就会正式收徒了。他张口欲言，却又被解南石打断：“不必急着回答我，此事关乎你一生，好好考虑。”
云琅一愣，紧接着竟是满面通红，扭头跑了。
宋域全程没有插话，等小孩跑了才忍不住咂了下嘴：“你还真打算带他回去？”
他还以为像剑阁这种执牛耳的门派，收徒更看重根骨和经脉。虽然云琅没废到他这种地步吧，但他没有根骨，显然也不是一个适合修行的人。修点外门功夫便是极限了。
“根骨很重要，但不是唯一。持剑者修身更修心。没有根骨，只是无法修行道术。”说着，解南石那抹冷静而笃定的目光在看向宋域时，多了两分安慰，“不过经脉异常则是完全断绝修行之路。”
宋域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忍不住扶额。“行了，别说了，我原来也没有抱过这类幻想。”
他连奢望这种词都懒得用，鬼系统从一开始就限制了他的等级提升，除非破游戏公司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bug，否则宋域只能抱大腿一路抱到通关。
真是闻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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