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莼捻了块玉桃酥递给白氏。
白氏轻叹。
“初露麟角,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依照凤修贤的性子,这回输给了凤修雅,他定是不服气的。
可白氏想息事宁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自然是好事。”凤莼倒是想得轻巧。“修雅年纪还小,在朝中威望不高,只能先锻炼好能力,最起码不会落人口舌,觉着这凤国太子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白氏连连摇头。
“你说的有理,但朝权之争向来能者胜出,旁的不算,只有握在手里实打实的身份地位才是真的。”
入宫几十年,白氏早已经看透了。
“你父皇从前待我好,是因为忌惮白家势力。现在有了潘家,他再不怕了,便也看不上我了。”白氏沮丧,微微垂下头来。
往日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到如今素面朝天,日日吃斋念佛,到底是令人唏嘘。
凤莼不禁想到廖玉阳。
喜欢一个人无碍,但若是将一生尽数赌在男人身上,输面永远比赢面更大。
“母妃。”凤莼拉过白氏双手。“您不该总惦念着父皇的。”
“我倒不是记挂,是希望他念着我帮他打理了二十年的后宫琐碎,对修雅收下留情。”白氏整日为这些事情操心,早没了从前的神采奕奕。
只有长公主时而过来看望,这景元宫同冷宫别无两样。
“修雅不会有事的。”凤莼笃定。
皇上要真不在意白家势力,恐怕太子之位早就易主。
凤莼分了一半糕点给凤修雅。
依她的话说,是为了奖励凤修雅这段日子下了功夫,竟赢过凤修贤。
“怎么你们都觉得我赢了四皇兄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凤修雅放下刀剑,快步跑下台阶。
“没什么了不起。”凤莼耸肩。“但我记得你从前可是连一招都接不住的。”
凤莼当真哪壶不开提哪壶,凤修雅丢了颜面,顿时黑脸。
“我现在不一样了。”他抢过凤莼手中糕点,大块咬了口。
“你怎么忽然脑子开窍,知道努力了?”凤莼好奇。
演武场窸窸窣窣几个人练武,除了凤修雅,就是些军营的统领。
“宋少将军说了,只有我变得强大,才不会再任人欺负。”凤修雅嘴里塞着东西,说话含糊,模样有几分可爱。
凤莼捏了捏凤修雅的脸。
“你干嘛!”
“我就捏捏你的脸,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凤莼手被打了下。
“男女授受不亲。”凤修雅倔强得很,忙往后退了半步。
“你才八岁,放我们那顶多是个一年级小学生,你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凤莼觉得好笑。
“无趣。”
凤修雅听不懂凤莼的话,也无暇顾及。他抱着食盒离开,再不看凤莼一眼。
差点说漏了嘴,凤莼沉浸在懊恼之中。
芝兰殿。
静妃去世后,这儿冷清了不少。
凤修雅手中紧攥着食盒,轻步踏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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