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签名,他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杰姆擦掉他的名字,重新写上“杰姆·芬奇”。我叹了口气,在它下面写了“琼·路易丝·芬奇(斯库特)”。杰姆把信装进了信封里。
第二天早上去上学时,他跑在我前面,到橡树那儿停住了。杰姆抬起脸时正对着我,我看见他脸色变得煞白。
“斯库特!”
我向他跑过去。
有人用水泥把树洞封上了。
“别哭,斯库特……别哭,别担心……”他一路上都对我嘟囔着。
中午我们回家吃饭时,杰姆扔下午饭不吃,跑到前廊的台阶上站着。我也跟了出来。“他还没有经过这里。”他说。
第二天杰姆接着守候,终于等到了。
“你好,内森先生。”他招呼说。
“上午好,杰姆,斯库特。”拉德利先生一边走一边说。
“拉德利先生。”杰姆叫了一声。
拉德利先生转过身来。
“拉德利先生,呃——是你把那个树洞填上水泥的吗?”
“是的,”他说,“是我填上的。”
“先生,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树快死了。一般树生病时就填上水泥。杰姆,你应该知道这个。”
杰姆直到傍晚都没再提这件事。我们经过那棵树时,他若有所思地拍了拍上面的水泥,陷入了沉思。他好像心情越来越坏,于是我便和他保持着距离。
像平常一样,我们那晚也去迎接阿蒂克斯下班回家。等走到我们家门前时,杰姆说:“阿蒂克斯,你看看那棵树好吗?”
“儿子,哪棵树?”
“就是拉德利家角上靠近学校的那棵。”
“怎么了?”
“那树快死了吗?”
“没有啊,儿子,我不这么觉得。看那些叶子,碧绿饱满,连一簇发黄的叶片都没有……”
“那它都没生病吗?”
“杰姆,那棵树像你一样健康。为什么问这个?”
“内森·拉德利先生说它快死了。”
“噢,也许是吧。那是拉德利先生的树,他肯定比我们更清楚。”
阿蒂克斯进去了,留下我们在前廊上。杰姆靠着根柱子,肩膀在上面磨来蹭去。
“杰姆,你痒痒啊?”我尽量礼貌地问。他没有回答。“进去吧,杰姆。”我说。
“等会儿。”
他在那里一直站到夜幕降临,我也陪着他。等我们进去后,我发现他原来一直在哭,他脸上两边脏兮兮的,可奇怪的是,我居然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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