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两步。
她以为百里安忘记了小时候他们一起生活的点滴记忆。
白少颜认真摇首，反驳道：“主人很坚强，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无坚不摧。”
于是，她退了半步的身子又堪堪地停了下来。
怎么三言两语之间，反而将问题推回给到了她的身上。
哪怕血统在尊高，仅剩唯一了，便是怪物。
独一无二的事物，都是怪物。
反而是这一点，正是真正吸引着她，让她甘愿认他为主的原因。
他语气微顿，旋即又道：“甚至因为这副身体的原因，我变得不在喜欢太阳，更无法做到向阳而生，淡冷的情感并非是因为许久未晒太阳而逐渐冷却，而是我发现，原是我本就不温暖。”
她平静地抬起幽邃的紫瞳，对上了百里安那双湿润又明亮的黑眸。
“都是……可以的？”
信道小白龙哄她的方式倒是比蜀辞要容易许多，果然，纯粹的家人关系才不会让人得寸进尺啊……
像是人类的小孩，可在她眼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克己复礼的躯壳里套着一个决绝悲苦的灵魂。
唯有小白龙知晓他身上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就像是一个被迫长大的小怪物一般。
白少颜再度摇首，眉宇凝肃，将手从百里安的手掌中抽离出来，认真说道：“我是您的仆从，究竟是何等无用的仆从，还会懦弱到需要主人的安慰，这对于我龙族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
龙族这种冷傲孤高的生灵，从来不会因为人类渺小的善意而产生任何的动摇。
“那主人，摸摸我有名字的那只角……可以吗？”
百里安那愣神的反应顿时让白少颜误会了。
此番重逢，好似一切都没有改变，可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那小小的主人，依旧是温热的，如朝阳，如山中幼兔一样，让明白一切的她，忍不住亲近，甘愿臣服。
他朝她笑了笑，轻声问道：“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她的小主人，其实在某些方面，与她一样，在内心的某个深处，其实是真实地矛盾着在热烈喜欢这个世界的同时又厌恶着人类。
好，那我便不安慰你了，此刻的你想要做什么，又想选择什么，在我这里都是可以的。”
真正让她得以留在那间小屋的原因，是她从那个小小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同样孤独的味道。
极白之物，则是极黑。
曾经连鱼都不忍杀的孩童，今夕的少年，却能够面不改色的屠杀一众仙人。
白少颜冷淡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懵懵的。
主人仍旧是她的主人，只是不暖了。
他笑着对白少颜伸出手说道：“都说女孩子的心思难猜，一个没猜准，反而会让女孩子更加不开心。
白少颜眼眸深垂，身子慢慢弯了下去，脑袋也垂着凑到百里安的手边上。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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