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他随机想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一行,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上行走。
周震龙说:“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祖爷本不想跟他们走,但一想到这两个人能跟那几个坏蛋搅在一起,要么他们是仇人,要么是一伙的,总之有关系,何不趁机打探一下?那天在大街上设套骗走祖爷和弟弟妹妹的一共三个坏蛋,现在死了两个了,还有一个戴眼镜的没找到。
于是,三人顶着月色匆匆离开了。趟过一条小河,转了几个巷子,来到一个宅子跟前,周震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此时天刚蒙蒙亮,三人进屋后,周震龙并不着急让大家就坐,而是把炕上的席子掀开,下面竟露出一块木板,再把板子掀开,是一个洞,洞里竖着一个梯子,周震龙对张丹成说:“师父,我们下去说吧。”
张丹成点点头,周震龙搀扶着他,让他先下去。然后转身对祖爷说:“王老弟,请。”
祖爷惊愕地看着炕上的这个大洞,都呆了,心想这什么机关啊,大炕中间挖个大洞,随即也俯身下去了。周震龙最后一个下去的,下去后又用手撑着,将木板和炕席复位。
周震龙将油灯点燃后,祖爷才看清,这是个地窖,用四根柱子撑着,中间有个茶几,右侧有一个黑洞,一直往里延伸,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
三个人落座后,张丹成又开嗓了:“王老弟救命之恩老朽无以回报,大坝头啊,一会儿你多拿一些金货,请王老弟笑纳。”
周震龙点头说:“是。”
这是祖爷第一次听到“坝头”这个字眼。祖爷一心惦记着线索和报仇,总想从这两人身上套出点信息,对金子的事并不太在意,于是说:“大丈夫生在天地间,本应肝胆相照,张先生这样打发在下,实在是折杀小的了!”
张丹成和周震龙又是一阵对视,他们被眼前这个小子搞晕了,“那……你……我们怎么报答你?”
祖爷一笑:“我能遇见二位先生,也是缘分,换句话说,也是二位命不该绝,吉人自有天相,我只是充当了救命人的角色,二位先生要谢,就谢老天爷吧。”
那两人一愣,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太可爱了。
听着张丹成游丝一样的尖笑声,祖爷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祖爷等不及了,说:“二位先生缘何被那些贼人所绑?难道是得罪了他们?”
那两人收敛了笑容,周震龙说:“爬香了!”
祖爷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香了?”
周震龙看了张丹成一眼,请示是否可以接着说,张丹成点点头,“王老弟是救命恩人,我们的命是他给的,但——说——无——妨。”
张丹成说最后四个字时,声音拉得长长的,祖爷一皱眉头,真想把耳朵堵上,这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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