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幾本史書的人都能從中找到答案。
此刻,他們的距離已經不到三步遠。
謝蘊昭也提起劍,輕輕搭上天陽劍劍身。
“我要是不退呢?”
夜雨已經將殘破的房屋浸濕了大半。
交鋒的雙方,一方是看似黯淡的凡兵,一方是寶光耀眼的仙劍。
王玄掃了一眼兩人的兵器,冷冷道:“你修為不到無我境,便是拚死殺了王留,也難逃我一劍。”
這一句話聽上去十分有說服力。
劍修同階無敵,神遊之前更有劍修創下跨越大境界殺人的記錄。
無怪王玄自信如此。
謝蘊昭認真想了想,說:“你說得對。”
是對的。她是和光圓滿,王玄卻也是和光後階,還是戰力極強的劍修。
更重要的是,王玄可以在平京中展開神識,可謝蘊昭不能。現在城中的大能或許還覺得區區一個和光修士,不值得出手,但若她鬧得太過,就不一定了。
最安全的策略就是先退去。
今夜她已經殺了一個人,也得到了蝴蝶玉簡的一些線索。王留也算被廢了一半。
她不是沒有收獲。
何必再鬧呢?
聽她這樣說,王玄總算露出了一點笑意。
“那便……”
一抹燦若朝陽的劍光。
溫暖、灼熱、明亮,充滿無畏的光輝。
刹那間,王玄幾乎以為那是自己的劍。
但是,那並非天陽劍。
劍光照亮了雨水,照亮了黑夜,照亮了這繁華古老的上京區上空的黑雲。
王玄雙目暴睜,一瞬憤怒至極。
他大喝一聲,天陽劍也劍光暴起!
忽然之間,雨雲中雷霆炸響——原來剛才的沉悶隻是假象,真正的、最爆裂的憤怒,此刻才終於炸響!
一顆頭顱滾落在地。
那張年輕又惡毒的臉上,還殘留著迷茫和不可置信。
王玄也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顆頭顱。
他手裏的長劍勢如破竹,紮進了凶手的肩。
血流如注。
卻不及地上血流如注。
今夜,這富麗的房屋裏倒下了第二具無頭的屍體,咕嘟嘟地冒著溫熱的、屬於人類的鮮血。
敵人回過頭,抬起手,直接握住了他的劍刃。
劍氣割破了敵人的手掌;鮮血順著天陽劍滴落。
——滴答。
謝蘊昭一點點地將劍尖拔了/出去。
王玄呆呆地看著她,盔甲下的胸膛不停起伏。
他聽見她說:
“在你眼裏,死的隻是三個微不足道的庶民。但在我眼裏……”
“……那是三個活生生的人。”
謝蘊昭露出今夜第一個真正的微笑:“你看,世家子死的時候,也會流出紅色的血。”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
吐血日更……
我萬萬沒想到,昨晚上交了論文,今天早上八點我導就把修改意見返回來了。
我當時還躺在床上。
然後我導幽幽地說:我早上5:30就起來看論文。
我:瑟瑟發抖。
評論區凡是有畢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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