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他不会还在打游戏吧?”
他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你真的不能惯着神谷。”松田阵平沉痛地道,“要是你也倒戈了,就真的没人管得住他了。”
诸伏景光还没说话,另一道门又开了,戴着眼镜、连黑发都睡到炸毛冲天的男人冒出来,朝松田阵平露出冷笑:“你放屁吧,我的前辈还要你们管?”
“手下败将。”松田嗤笑一声,“你这话跟神谷去说啊。”
若竹直树瞬间拳头硬了:“你这个耍诈的卑鄙小人,还不是你把游戏机手柄给调松了的!”
松田阵平双手抱胸:“你有证据吗?”
若竹直树:“你……!”
诸伏景光看着两人衣冠不整,连眼屎都没抠,就站在走廊上,如同两个小学生一般吵了起来,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这是他应该梦到的东西吗?
他怎么会梦到已经死去的百加得跟自己的同期住在一起——晚上打游戏?
这不合理啊!
褐发青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病情又加深了一步,还是入戏太深直接开始自编自演。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神谷哲也在喊:“都在走廊斗地主吗?好吵。”
若竹直树当场一股滑步:“前辈——!”
神谷哲也一脸嫌弃:“先去洗脸。”
“知道了。”若竹直树恢复正经的模样,手作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今天下午五点游戏新角色,前辈约吗?”
神谷哲也的眼睛亮了:“约!”
诸伏景光:“……”
真的吗?他面前真的是一群平均年龄三十奔四的人吗?
这不合理!
“诸伏,你不高兴吗?”似乎察觉到他在发呆,白发青年率先喊了他的名字。
诸伏景光,猛地回过神,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笑,他有些慌乱地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神谷哲也朝他招招手:“你过来一下,把蛋糕先放在桌子上好了。”
诸伏景光照做,他表面保持着冷静走过去,与站在一旁的降谷零目光交错。
一瞬间,两人好像都感受到了什么。
“再蹲下来一些。”神谷哲也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带着有些恶趣味的尾音。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地照做,那双因惊讶而略睁大的猫眼显得更加圆润,如同一只在雨中迷路的猫猫突然被人用雨伞遮住一样。
神谷哲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感觉不够,两只手都放了上去,直接把诸伏景光原本整齐的发型给薅成了一通杂草。
他边动作还边感慨:“比降谷的发质好,而且!我怀疑那家伙可能两天没洗头!”
站在一旁的降谷零:“……”
松田阵平有意见地凑过来:“神谷桑~你都没有摸过我的头哎?零和景光都试过了,来嘛来嘛,不要厚此薄彼。”
“前辈……”若竹直树凑过来,试图说些什么。
“不。”神谷哲也冷酷地拒绝,“非酋互斥,在你上次给我抽了个保底出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感情了。”
松田阵平:“???这是我的错吗!这是游戏算率问题,我跟你说……”
神谷哲也直接捂住耳朵,面无表情地开始装死。
诸伏景光的目光飘到自己的手指上,刚才放蛋糕时有些走神,一些奶油不小心沾到了指尖。
他低下头,将手指悄悄地放进嘴里。
奶油的香甜在舌尖绽开,带着绵软的温和。
“前辈……”他轻轻地叹息一声,露出了属于诸伏景光的温和笑意。
“还是先吃下午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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